阿银球

爱与惊喜的魔法师


佐鸣&狛苗已毕业
感谢大家

虽然太过透明应该不会被盯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所有车🔒了

 

【狛苗】爱情与希望

花吐paro

*樱花花语:爱情与希望

 

 

当狛枝从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枕边落了许多粉白色的小花儿。

 

-

 

那是狛枝许久都没见过的东西了。在他模糊且不甚清晰的记忆中,上一次见到这种粉嫩的小花还是在希望之峰新学年的开学季上。他在满天盛开的樱花中邂逅了一位……

 

头又开始痛了。

 

狛枝缓慢起身。他坐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套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病号服,脸上还带有似是大病未愈的苍白肤色,和他天生的那头白发几乎快要融为一体,整个人连同整个房间都像是没有上色的黑白画。唯一能证明这不是黑白画的只有狛枝手上交错的青色血管,和漆白床头柜上一截粉嫩的樱花枝。

他迟疑地伸出手小小触碰了一下,那朵樱花立即欢快跳跃地蹦到狛枝的手心里,安静地落在那接受狛枝的注视。狛枝把手心里的樱花轻轻放到床头,床头的那些大概就是从这枝上掉落下来的了。

 

这是狛枝住院的第一个星期零二天。

也是他醒来的第二天。

 

从新世界程序中苏醒过来的狛枝在被拉出营养舱的那一刻就又陷入了昏迷。所幸日向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在狛枝昏迷的那一刻旁边的贰大立即将准备好的担架拿出来,一行早已醒过来的大家推推搡搡地架着狛枝去医院。

在狛枝被送往医院的第二天,第十四支部所属苗木诚匆匆忙忙推脱掉所有事务,坐上前往贾巴沃克岛的轮船,风尘仆仆来到那人的病房,手中带的是探病的礼物——一根樱花枝。

“时间紧迫,实在没什么准备……”苗木把那截树枝轻轻放在狛枝的床头。那人就算是处于昏迷状态也十分不安稳,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苗木垂着眼站在一旁,半晌后伸出手轻轻揉捏着狛枝的眉心,狛枝的表情也竟渐渐放松下来了。

“你来对于狛枝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日向拍拍苗木的肩膀。或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担忧,日向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这混蛋不醒来才好——万一醒过来抱着你的裤腿不撒手,那也太恶心了。”

苗木终于笑了:“你们到底把狛枝前辈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

日向立刻举双手以示清白:“我们进入程序的那段时间苗木你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完全做得出来!”

“好了。”苗木摆摆手,“多久才能醒来?”

“呃……”日向想了想,“这个很不确定。有三五天的,也有一星期的。而‘十神’在第二天就醒过来了,一直嚷嚷着要吃东西……”

“……”苗木似乎在沉思。末了他抬起头:“日向君可以帮我拿个椅子吗?”

“诶?”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苗木笑起来的时候正好背迎着太阳:

“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可以等到狛枝君醒过来呢。”

 

日向觉得苗木对狛枝的关心稍微有点过火了。其余大家醒来时苗木只是托日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切,更别提礼物了——如果那台为了方便联络而送给日向的电脑可以勉强当作礼物的话。而当狛枝醒来的时候日向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向苗木汇报,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狛枝前辈……狛枝君醒来了?——啪!*+@%&……不好意思!”苗木咳嗽了几声,像是在掩饰什么,“电话不小心掉了。日向君你那边方便吗,我……我想过去一趟。”

“一切方便。”日向下意识答道,“苗木你……”

“谢谢!”那边不容许日向说完便雀跃了起来,“明天我就会到了,那时候见日向君!”

“嘟嘟嘟……”

挂了啊。日向看了看手中的电话有点无奈。

 

正如苗木所说,第二天他准时到了贾巴沃克岛。虽然时间有点晚已经临近黄昏,但是苗木为了这趟也是费劲口舌。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且告诉日向不要声张。他俩悄悄溜进狛枝的病房,探望这位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前“绝望残党”。

 

“苗木你……为什么要来呢?”日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出乎他意料,苗木并未露出日向想象中“意味深长”的表情,而是连自己都带了点错愕。

“对啊……我为什么……”苗木喃喃道,“可能是想出来散散心吧。”

日向假装相信了苗木的话。

 

这一个星期内,苗木尽职尽责地担任起了陪床的义务。起初他似乎想坚持在狛枝的房间里留宿,被日向强行赶到另一间房后才作罢。他几乎每天都泡在这里,谁也不知道苗木在干什么,面对索然无味的一片白究竟是如何忍耐下来的。然而苗木就是忍下来了,他还坚持用少些营养液涂抹在樱花枝上,让它永远保持初来时那幅粉嫩的模样。

 

“快醒来吧。”苗木擦拭着樱花枝,轻轻道,“再不醒来我就要离开了。”

 

当樱花枝被擦拭了六遍时,狛枝依旧没醒,而苗木则该返程。

 

“我果然是超高校级的不幸。”苗木歉意地笑笑,“不仅自己没有陪到狛枝君醒来,而且可能还害了他过了整整一星期还没醒。说不定他第二天也该醒的。”

“不是……”

“如果不是公事缠身,我还想多待几天呢。”苗木深吸一口气,“——也就是想想。万一狛枝君一直醒不来了该怎么办呢……”

日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他分明从苗木眼中看出了失落,却被苗木一眨眼又掩饰起来了。

“我走了,狛枝君的事还请拜托你……”

 

在日向允诺的第二天,即苗木走后的第一天,狛枝苏醒了。

那时的日向还在看着窗外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微弱又嘶哑的声音:

“水……”

“狛枝?!”日向慌忙转头。就见狛枝有气无力地躺在那,眼珠转向自己这边,又气若游丝地说道,“水……”

“你先别说话了!”日向飞一般地冲出去,又飞一般地回来。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水。

“你怎么偏挑这个时候醒,昨天怎么不醒呢?你不知道苗木在你床边守了整整七天……”日向边喂他水边唠唠叨叨。狛枝浑浑噩噩地喝完后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就又昏睡过去了。

“你这……”

 

当晚日向又联络苗木,那边的声音明显平添了几分欣喜:

“醒了就好……醒了就……可惜我已经请了这么多天假,再请恐怕就比较困难了。还是要麻烦日向君……”

日向刚想说没事我都照顾惯了,他把这个回答硬是卡在了自己嗓子眼:“苗木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他能醒来就好。”苗木的声音还是那样,日向觉得他是由衷的高兴,但是却又非常小心的隐藏着语气里的落寞,“我怎么会不甘心……”

 

现在便是狛枝醒来后的第二天了。他坐在床上好久,才逐渐想起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啊,狛枝!”

门开了,日向提着一个保温盒走进来。

“苗木特意嘱咐我说让你刚醒来喝点粥。”

狛枝接过保温盒将它放在自己的腿上,“苗木……君?”

“是啊。”日向大大咧咧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你床头这枝樱花就是他送你的。”

狛枝沉默地喝着粥,半晌道:“……苗木君在我这里守了七天?”他的声音还透着嘶哑,不过相处昨天已经好了不少。

“你都听见了?”日向奇道,“我以为你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什么都听不见。苗木可推掉了所有公事就为了守你,守了整整七天!”

狛枝的身形似乎晃了一下。他没有再说话,只顾低头喝粥。

日向本以为他闻言会激动无比,谁知竟这么平淡。可能是因为刚醒来没力气闹事吧……这么想着,日向看向狛枝床头的花瓣。

“你揪的?”

狛枝顿了顿:“嗯。”

“怎么说也是苗木的一番心意,你以后别再……”

“不是。”狛枝开口,“我只……揪了一片。”

“哈?”

二人相对无言。过了会日向才干巴巴道:“可能是忘记关你的窗户了,吹落的吧。”

狛枝低头不语。

日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聊天了。一向聒噪的狛枝在此刻竟然意外安静,这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我先走了。”日向站起身,“有事再叫我。”

狛枝点点头。

在日向转身带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大声咳嗽出来。再伸出手时,掌心多了两朵粉嫩的樱花。

 

狛枝沿着海滩慢慢走着。他是如此幸运,第三天就可以下床活动——虽然行动还有些迟缓。慢慢更多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他逐渐对口中吐花这种奇异现象有了些了解。

这也不是什么怪病,在狛枝的记忆里,希望之峰还没有发生奇怪的事之前这种病就已经流行了起来。大家都把这种病称作叫“花吐病”。产生原因是常年暗恋一个人求而不得生出心病,治愈方法听起来也很简单——与自己的暗恋对象交换一个吻,同时该对象也喜欢着你,这样即可痊愈。

也只是听起来很简单。

如果没有及时亲吻的话,这种病会逐渐加重……最终导致患病者死亡。

在花吐病流行之初,超高校级的药剂师就研制出了针对这病的解药,并投入市场大规模生产。所以这种会致死看似十分危险的病并没有得到社会的重视,而患病者也会受到周围人的调笑,大部分会面红耳赤匆匆买药服下去了事。而现在的情况则与和平时期迥然不同——

大规模绝望肆虐后留下的只有满目苍夷和千疮百孔的世界,至今仍有少部分绝望残党试图在各地挑起事端。在这样一个连基本生活都难以得到保障的世界里,又到那寻找这种病的解药呢?

狛枝走累了,他停下来坐在沙滩上。

从得知原来自己不过是经历了程序里的死亡,意外被救活后却又要再次面临真正的死亡——狛枝倒也不害怕这个了,他只是感叹老天太喜欢捉弄自己,连死都不愿给个痛快。

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在空旷的沙滩上放肆许多,声音越来越大声,吐出的也由一小片一小片花瓣转变为整朵整朵漂亮的粉白色樱花。狛枝无奈地攥住这些美丽又致命的花骨朵,脑中却全是那人的身影。

 

“狛枝已经可以正常吃饭和活动了。”日向对苗木咬牙切齿道,“他现在精神头足的很,下午才嘲讽过我几句诸如‘预备学科’这样的话。”

那边的苗木有些忍俊不禁:“日向君不要激动——他能好起来就行,我在尽力向十神君透支下半年的假期,争取能早点回来见大家。”

什么大家,你不过是想看狛枝这混蛋吧。日向刚想开口,却听门口传来“咔嗒”一声。

“谁?!”

日向霍然回头。投影屏上的苗木也好奇的向门的方向伸头。

狛枝静静地站在那,手还搭在门把上。

“狛枝君……?”苗木看清来人后小声惊呼道。

“你来这里干嘛?不是应该去睡了吗?”

“睡不着。”狛枝言简意赅,“出来走走。”

他站定在投影屏前,打量着这位后辈。

苗木莫名变得有些局促,他慌乱中想:

“狛枝君的脸色为什么还是这么苍白,而且似乎更瘦了些?”

还没等他出声,狛枝就率先开口了。

“苗木君。”他温柔地凝视着投影屏里的人,“你瘦了。”

日向:“……”

苗木确实也瘦削了些。长年加班和与绝望残党抗争让他身心俱疲,眼下都蒙上了一层青色。

“你……”苗木似乎无从开口,“狛枝君现在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托苗木君的福,一切都很好。”狛枝柔声道。他眼底的温柔和眷恋就这么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这吓得日向后退一步。他抬头看看局促到根本没注意的苗木,慢慢摸索到了门旁边。

“你们……你们先……”日向指了指桌上的按钮,“想关直接按它。我有点困就先回去了——”

见鬼了。日向一边急匆匆离开房间一边暗想。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有接触的……

 

“听说苗木君在我这里……”狛枝顿了顿道,“在我这里守了七天。真的非常谢谢你。特意为我这个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生生把这个词咽了回去,“总之,谢谢你,苗木君。”

“日、日向君给你说的吗?”苗木还在紧张地搓着衣角,“也没什么,狛枝君不必特意道谢……”

空气安静了。狛枝的眼底似是涌动着千言万语要说,但他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像是凝视着许久没见的恋人。

苗木在守着狛枝的那七天里想了好多词。包括在狛枝刚醒来时如何打招呼,又或是能陪着狛枝度过一段醒来的时光中该聊哪些话题。可惜这些最后还是没用上,而在此情形中苗木又不幸地——忘记了。他只好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说:“现在……现在也不早了,狛枝君不如早先休息?”

狛枝的目光闪了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好……”

话音未落,异样的感觉从胸腔中传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狛枝几乎是无法抑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狛枝君!”

狛枝的嘴里不断吐出大朵大朵的花。刚才的冷静沉稳全在这一刻被打破了,他有点狼狈地转过身背对投影仪,手里紧紧掐着不合时宜的花朵。随后在苗木惊慌声中才渐渐平复下来。

“没事。”狛枝终于转过身,他把右手藏在背后,“感冒而已。”

“可是你的脸色……”苗木有些担心。

“确实该早点睡觉了。”狛枝已经没有能用的手,他只好向苗木笑着点点头,“苗木君也一定要早点休息,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晚安。”

狛枝藏在背后的手将揉成一团的花扔到地上,随即将脚踩在上面。他伸手关掉了投影屏。

 

苗木并没有忽视掉狛枝嘴边没擦净的血迹,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当苗木再次踏入贾巴沃克岛时,他得知狛枝已经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连续三天不出来了。

“我本来想早点来。”苗木歉意地对日向笑了笑,“可是未来机关那里实在走不开……”

“没事啦!”日向爽朗地推着他向岛中心走去,“想看狛枝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那家伙最近也活蹦乱跳的……不过已经连续三天都没看见他了,估计又躲在自己屋子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吧。”

“我去看看他!”苗木站定,他用目光大致搜索了一下狛枝房间的所在处,“下次再尝日向君亲手做的料理!”

 

此时的狛枝正窝在房间里大声咳嗽。

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他现在咳出的花远比之前鲜艳得多——全是被他的鲜血染红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每分钟都在剧烈咳嗽,这使得他的脑子十分昏沉,三天来全靠水和一些饼干度日。

幸好这幅模样没被苗木君看见。狛枝口中咳出的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洁白的床单上,地下散落的全是大朵大朵的血色樱花。

至少……

症状终于稍稍缓解了些,他撑着床微微喘息。

真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能够再一次……再见一次……

“狛枝君!”

门口传来了剧烈拍打的声。

“——狛枝君!”

狛枝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傻了,他竟然真的幻听到了苗木的声音。

他嘲讽地笑了笑,随即被剧烈的咳嗽堵到笑不出来。

“——狛枝君!!”

门外那人听到如此剧烈的咳嗽更着急了,“你回我一句——狛枝君!!”

“苗木……咳…君?”狛枝不确定的询问。

“是我——快开门!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是他。

 

狛枝的意志终于在这一刻清醒了。他颤抖着想要起身开门,却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

 

“不……”狛枝攥紧了手,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我……我还好……”

“你骗人!”

狛枝深吸一口气,装作与往常无异的口气说道:“真没事……苗木君。我只是感冒了,你还是别进来,怕传染你。”

“不。”门外的苗木倔强道,“我要进来。”

“如果我就不开门呢?”

“那我就站到你愿意开门为止。”

狛枝笑了。

“随你吧……”

他捂住嘴,克制地小声咳嗽起来。

 

苗木真的就一直站在门外。

 

狛枝太了解他,知道苗木说要站就一定不会离开。他只是起身艰难地收拾了一下满地花朵,将桌上成团被血染红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纸小心铺在上面勉强当成掩体——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无法做更多了。最后他将被子遮盖在染有血迹的床单上,整个房间乍一看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他知道自己也许瞒的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苗木。狛枝只是将这些收拾好,他不想让苗木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真是……输给你了。”在干完这一切之后,他终于释然了。

狛枝打开门。果不其然,苗木就站在那。

 

“狛枝君……?!”

苗木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狛枝相比躺在病床上时脸色更加苍白,几乎要接近于灰白——搭在门把上的右手指节根根分明,他本来就瘦,现在更虚弱了。

“你到底是……”苗木扶着狛枝走回床边,因为他发现狛枝站在那都有些脚步不稳,“为什么不给日向君说?!”

“说了也没用。”狛枝轻轻笑着。这笑声虚弱地快要消散在空气,“治不好的。”

说罢他又剧烈咳嗽起来。事已至此,隐瞒也毫无意义。他当着苗木的面吐出一朵又一朵鲜艳的樱花。

“这……!”

苗木瞳孔微缩。来这之前他做过大量有关于咳嗽和咳血的功课,在看到标志性的花朵时几乎瞬间就想到:

“——花吐病!”

“是。”狛枝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狛枝君,你有……”苗木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狛枝一顿。随即不顾仍剧烈咳嗽的嗓子哈哈大笑,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有?为什么苗木君会认为我不会有?”狛枝近乎挑衅地拉住苗木的领带,将他扯到自己面前。

依旧是黄昏天,阳光悠悠地透过窗户照在二人一侧身上。狛枝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另半张脸则晦暗不明。

 

“我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得了这个绝症,喜欢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的影子投射在苗木身上,整个就快要把苗木包起来。狛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中却有一丝凄凉。

 

“谢谢你……苗木君。”

他偏过头剧烈咳嗽。再转过来时声音却透着哽咽。

“谢谢你。”

 

苗木愣住了。

狛枝那张苍白的脸终于在此时泛上了些红——这让他好歹终于看起来像个人。苗木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再抬头时眼眸中闪烁的又是狛枝所熟悉的色彩。

 

他反手扯过狛枝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当苗木柔软的唇触碰到狛枝已经无血色的唇上时,狛枝像触了电一样把苗木甩开。

“——你会被传染!!”

“我不会。”

苗木松了松领带。他凝视着狛枝。

 

不……咳了?

狛枝呆呆地坐在那。他第一次尝试主动咳嗽——没有花。

垃圾桶里有一朵樱花慢悠悠飘到地上,只有这个在提示着狛枝他所经历的并非幻觉。

 

“答案显而易见。”苗木坚定地说,“……正如现在这样。”

 

狛枝张了张嘴,但他说不出话。半晌才嘶哑道:

“苗木君……你都想起来了?”

“什么?”

苗木君有些疑惑。

 

狛枝摇了摇头,巨大的喜悦在此时才缓缓包裹住他。

 

他还记得那年新学期开学季的樱花,他于此花海下与苗木诚相遇。

狛枝以为苗木不会再次与他……。

当自己还是绝望残党时,与追捕自己的苗木久违会面。

“你好……但我、似乎没见过你?”

那时的苗木诚这样说。

 

狛枝剧烈喘息着。他伸过手,不顾苗木惊诧的目光狠狠吻下去。

唇舌交缠间,他恍惚回到了希望之峰时期。

 

低劣的洗脑手段和杀人游戏也无法洗去脑海中最根深蒂固的爱意。即使大脑不记得了,嘴巴也能机械记忆之前说过无数次的——

 

“我爱你……”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向有对方在的归宿。

 

 

FIN


 @穆洄  

以此篇送给穆洄天使

实在不知道该在那篇文下回穆洄什么好,只好暴肝了一篇狛苗。

穆洄在我心里一直是温柔又天使的存在,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心)只好写了温柔的花吐来表达对你的爱

也偷偷希望明早醒来的穆洄会收到一个惊喜吧……(小声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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